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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人世间》中东北虎妞“春燕”是重庆人
演员黄小蕾:“夫妻对打”真扇耳光!

     
  □本报记者 高云
  “乔春燕”的人设崩塌了!从“光字片一枝花”、“人间小太阳”,到为了钱不择手段的泼妇,她是最近“塌房”最快的“公众人物”,要知道《人世间》的观众当初可是爱惨了这个仗义的“东北虎妞”。《人世间》打破了央视一套近五年的收视纪录,央视收官后,大家意犹未尽又跟着江苏卫视二刷,热度不减,对“乔春燕”真是又爱又恨。曾经的春燕是东北女孩最好的样子,爽朗、仗义、积极上进、敢爱敢恨,谁能想到一嘴“东北大碴子味儿”的演员黄小蕾竟然是重庆人。
  接受本报记者专访时,她自曝宋小宝、小沈阳和沈腾都是她的东北话“老师”,自己和年轻时的“乔春燕”还真有点像,喜欢张罗朋友聚会,跟老公也是一见钟情。最近因为在《人世间》里狂扇“德宝”耳光,竟然有熟人跑去问她老公,在家挨揍吗?
  曾被原著作者“嫌弃”太漂亮
  《人世间》根据获得茅盾文学奖的同名小说改编,原著作者梁晓声第一次在片场见到黄小蕾时,说了一句“哎呀,乔春燕这么漂亮呀!”黄小蕾大大咧咧的,完全没有体会到这句话有双重意思,对方是在担心她的外型和角色不符,“文化人说话就是耐人寻味。我当时就只有一个理解,他真的是夸我漂亮,谢谢梁老师的夸奖。”幸好剧一开播,“乔春燕”就成了梁晓声最喜欢的角色。
  在黄小蕾眼中,“乔春燕”热情、豁达、务实,为人处世不卑不亢,虽然带着点市侩,但是一位非常坚韧的女性,虽然犯过错,依然是“完美的影视角色”,鲜活又生动,她特别感谢李路导演让自己走进了乔春燕的一生。
  把“东北大虎妞”交给了重庆妹子演,不得不说导演李路选角的眼光非常“毒”,黄小蕾曾经客串过他执导的《巡回检查组》,像“乔春燕”一样,她是个特别“敢”的人,面对生活、爱情、事业都充满了勇气和战斗力,重感情且有“社牛症”。“我每次回家的时候都会组织发小聚会,这点也比较像,是一个小团队的组织者,气氛担当。”黄小蕾说。
  去东北澡堂子“体验生活”
  黄小蕾和东北有特别的缘分,也许是性格原因,很多导演找她演东北人,从当年大热的《闯关东》开始,《情系北大荒》《倔强的萝卜》都是在东北拍的,她对这里的风土人情非常熟悉。《人世间》里“春燕”干了很多年修脚工,后来又成了高档洗浴城的副总,她特意去了长春的澡堂子体验生活,东北的洗浴文化算是把她“震”了一把,“各种服务太丰富了”。
  直到接受记者采访时,黄小蕾说话好像还带着点东北味儿,她说这得感谢大学室友和闺蜜,从上大学开始身边就有很多东北女孩,刚进大学时她普通话说得不好,反而跟着周围人学了一嘴的东北话。毕业后也一直“被东北人包围”,之前参加过一档综艺,和宋小宝、沈腾在一起拍了三年,后来又跟小沈阳一起录了半年的节目,有这样的“方言老师”,“乔春燕”的“大碴子味儿”能不正吗?
  困难时期对朋友伸出援手,年纪大了却为了房子跟发小翻脸,“乔春燕”的一生很难用好或坏定义,在她身上能看到复杂的人性,角色塑造跨越近50年,从十几岁的少女演到老太太,难度非常大。黄小蕾提前做了很多案头工作,按照剧本分成不同年龄段,标注历史年代、社会背景,再把角色在这个时期的经历、变故糅合在一起,为每一个年龄段定下不同的表演基调,这样才有了明媚的少女、精明的少妇和后来被社会改变得面目全非的“陌生人”。
  在剧组被茶缸子砸了头
  剧中“六小君子”的小圈子是中国一代人的缩影,他们的友情也象征着那个时代人与人之间最朴实的感情。李路导演对这几个发小的演员选择煞费苦心,都是从业快20年的80后演技派,他们生活中也是发小和同学,互相搭戏非常自然,情感真挚,每次演过年聚会的戏,大家往那一坐,氛围就来了。
  因为太入戏,黄小蕾还受伤了。“肖国庆”父亲去世,他和“吴倩”吵架,“国庆”气急了扔了一个搪瓷缸子过去,一不小心打到了黄小蕾的眉骨上,当时大家都沉浸在戏里,没有停,就接着往下演了,结束才发现黄小蕾的头被砸出个包。她开玩笑,“接着拍后面那场戏的时候,我要跟小龚叔叔对戏,本来是不需要哭得那么厉害的,结果我泪如雨下,雷佳音还开玩笑,‘你是因为脑袋被砸,疼哭的吧?’我说一半是情绪,一半是疼的。”
  “六小君子”一起跨越了50年,他们演的其实是父辈的故事,为了找到年代感,一到休息的时候,大家就成了全员麦霸,拍什么年代的戏就唱什么年代的歌,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开始唱,把各个时代的国语、粤语金曲唱了一个遍。大家私下关系也非常好,都是吃货,现场有个桌子像流水席一样摆着各种好吃的,“雷佳音是最爱吃的,最爱请客,专门买下酒菜,那种辣辣的特别好吃,‘国庆’爱买水果,大家轮流买,一起吃。”不拍戏的时候就一起养生,几乎所有的主演都去过附近的一家中医针灸馆,按摩、针灸、敷药,“辛柏青去得特别勤,我每回去他几乎都在,哈哈哈。”
  打“老公”是真扇嘴巴子
  “比东北爷们更厉害的,是东北娘们”,这句话在“乔春燕”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,“老公”敢动自己一个指头,那他就是找不自在。戏中夫妻打架那一段,两位演员是真动手,黄小蕾说:“下狠手之前,我们和导演沟通过,李路导演说希望你们真打,我俩都说没问题。我就跟‘德宝’说,我打你腮帮子和脖子那个位置,不会特别疼,但是特别响。咱俩来个猛点的,一次就过。那一段试戏试了很多遍,实拍的时候我一巴掌呼过去,他就从凳子上被扇下来了。”
  有意思的是,因为这段“扇老公”的戏演得太真实了,播出后黄小蕾老公的朋友跑去问他,“哎呀,在家里你惹黄小蕾生气了,她会不会打你大嘴巴子啊?”她老公哭笑不得,“她敢!”黄小蕾说,自己对待爱情的态度跟春燕年轻的时候挺像的,跟老公是相亲认识,一见钟情,“结了婚之后的一地鸡毛就不像了,我比春燕要幸福得多,家庭比较和美。拍《人世间》正好是跟我老公‘七年之痒’的那年,我有半年的时间都在剧组里,他老见不着我。应该感谢《人世间》,见不着矛盾不就少嘛,七年就到了夫妻之间互相嫌弃的年头了,少见面也是一种细水长流,不用天天腻歪在一起。”
  从妈妈的经历感受《人世间》
  花季少女在澡堂子修脚,“春燕”靠自己打拼成功过,也经历了很多磨难,起起落落,在复杂动荡的时代里,她一个人支撑起了一个家。黄小蕾和妈妈聊过角色的心路历程,“妈妈经历过那个年代,我看见妈妈经历了下岗,为了让孩子们有更好的生活,她们只能想办法谋生,去干点儿别的。我妈是单亲妈妈,为了养我开过火锅店,卖过豆花饭,还卖过皮鞋。”
  经历过社会的“毒打”,有人不忘初心,可“乔春燕”变了,为了个人利益干了昧良心的事。自从角色“黑化”了之后,黄小蕾特别关注观众们的反应,她给记者念了一段网友写的话,“那个年代都无可奈何,她好像怕了,又极端了,本质不坏吧,像一个小太阳,只是遇上阴天了。”观众对“春燕”的理解把她暖到了,这个角色的一生让她感触很多,“人一定要有大的格局,就像大哥说的,要爱国爱家,那些物质不是最重要的,最珍贵的是情谊。犯了错不要怕,一定要知错就改,就像勇敢地追求爱情一样,勇敢地去面对自己的错误,把失去的友情追回来。”
  如果能在《人世间》的角色里再选一次,黄小蕾想演郑娟,“该刚的时候很刚,该弱的时候很弱,家里所有事儿她都能扛起来,不管生活有多苦都坚强面对。这种角色我从来没演过,可能因为性格比较开朗吧,很多导演都觉得我演不了那种角色,还挺想尝试一下的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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