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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年父亲节,祝天下所有的父亲节日快乐!
父爱如山 一生依靠

  那是我小时候/常坐在父亲肩头/父亲是儿那登天的梯/父亲是那拉车的牛……

想想您的背影/我感受了坚韧/抚摸你的双手/我摸到了艰辛……

是不是我们都不长大/你们就不会变老/是不是我们再撒撒娇/你们还能把我举高高……

哼唱着一首首父爱的歌,它会打湿我的双眼,会震颤你的心灵……今天是父亲节,伴着深情的歌声,本报记者为您讲述两位冰城普通父亲的故事,听听他们心中无声的承诺,深沉的爱。

   
  张春武和成成。
  □本报记者 叶 勇
  父亲对脑瘫儿子说:“我会扶你走到老”
  “成成加油,再走几步……”每看到孩子迈出一步,张春武心里都格外高兴。
  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,年近五旬的张春武夫妇就已经开始忙碌地蒸馒头,面是头天晚上发的,刚刚好。开火、烧水、上屉……不到6时,新出锅的馒头就已摆在了道里区巡船胡同早市的摊位上,来买的都是附近居民,不少人接过馒头时还不忘问一句,“成成能走几步了?”“好几步了,厉害着呢!”张春武的语言间满是自豪,有时太激动了还有点结巴。
  大家问的成成是张春武12岁的儿子,之所以问走能走几步是因为成成是脑瘫患儿。也正是为了给儿子治病,张春武夫妇十多年前就变卖了家产从老家富裕县搬到了哈尔滨,在市儿童医院旁租住下来。
  盼了12年的儿子被诊断为脑瘫
  收了摊,张春武骑上电动车又开始送快递,要一直忙到晚上8时许。虽然一天休息不了几个小时,但他说只要一进屋,看到儿子跟自己笑,就觉得不累了。
  “我俩1998年结婚,盼了12年才有了成成。但没想到孩子一岁多了身子还是软软的坐不起来,去医院检查被诊断为脑瘫。”张春武说。为了能让成成得到更好的治疗与康复,2011年夫妻俩决定到哈尔滨落脚。临行前,有村民劝他:“治不了了,算了吧。”张春武没出声,只是继续联系买主,出售家中的几头奶牛。随后带着妻儿和家里所有的钱,租住到了哈市儿童医院附近。从那天开始,妻子每天带着儿子到医院康复,他则想办法赚钱养家。
  初中文化的汉子苦学心理学
  当过力工、站过床子、开过豆腐脑店,如今又在早市卖馒头,张春武说特别感谢身边的好心人,“邻居都知道成成的事,都来捧场,帮衬我们,就连蒸馒头都是邻居阿姨教我们的。”
  “让儿子活着,让儿子尽可能好地活着”是张春武夫妇如今唯一的执念。尽管只有初中文化,但为了给儿子找到治病良方,张春武只要闲下来就去查阅关于脑瘫治疗的资料和书籍,这些年他读了近百本心理学书籍,盼着能走进儿子残缺的世界。“我觉得现在能看懂孩子们的眼神了,特别是需要帮助的孩子,有时候在街上碰到,我能感觉到他们的无助,我就过去帮一把。”
  通过这些年的不懈康复治疗,成成已经可以独立行走一段距离,说话尽管含糊不清,但在父母听来已是格外欣喜。儿子能有这样的进步,张春武知足了。
  “有一次,我和爱人当着孩子面开玩笑说要把孩子卖了买好吃的,然后就听到成成在那喃喃‘不卖,我要爸爸妈妈。’那一瞬间我就觉得值了。儿子虽然有脑瘫,但他心里懂事,我这个当爹的知足了。现在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扶着成成一路前行,走到他老……”张春武坚定地说。
  陪儿子上学带儿子工作的老爸
  “你在车上等我,不要离开啊。”叮嘱完18岁的儿子东东,46岁的王刚从送货车上扛起重重的办公用品,匆匆地去送货了。从儿子12岁开始,这对父子就每天一起上班、一起送货,形影不离。其实,不止这6年,从儿子出生至今,因为儿子患有自闭症,王刚的生活就彻底改变了。
  提前转业陪儿子上小学
  王刚是四川涪陵人,20岁入伍来哈,2003年在哈结婚,一年后,儿子东东的降生让这个小家充满了幸福与希望。但孩子两岁时,王刚发现儿子和别的孩子不一样,开始以为是耳朵有问题,但几经检查后被诊断为自闭症。虽然四处求医无果,但夫妻俩坚信会有转机。
  总溜号、不爱交流,东东无法去普通幼儿园,夫妻俩只好送他到特殊机构去康复训练,一个月几千元的费用,让两口子倍感压力,但让他们开心的是,2010年东东的训练有了很大效果,能说话了,虽然离开父亲会偶尔发“脾气”,但问题不大。
  为了让儿子上学,王刚找了很多所学校,都被婉拒。最终,离家十几公里外的一所小学同意接收,但需要有人陪读。为此,王刚告别了热爱的军旅生涯,来到班级最后一桌和儿子一起当起了小学生。每天驱车十几公里一起上学,一起写作业。有一天,东东突然叫出了“爸……爸……”,那一刻,王刚的眼睛湿润了。
  要二胎照顾哥哥
  在四年的小学生活中,东东学到了很多知识,但依然无法融入正常的社会生活。
  “那段时间,我和爱人想得最多的事,就是东东的未来。我们在,孩子还有人照料,但我们哪一天走了,东东怎么办?”夫妻俩最终咬牙做出了一个有些“残酷”的决定——要二胎。2014年,肩负“重任”的弟弟降生了,这让王刚夫妇心里有了着落,“虽然对老二不公平,但我真的没有办法放弃东东,只能在有生之年努力补偿老二了。”王刚说。
  人口的增加,也加大了一家人的生活开销。为增加收入,王刚需要出去打工,可东东只听父亲的话。无奈之下,王刚找工作的前提就是需要带着东东。起初是开车送宠物粮的工作,孩子坐在副驾驶,每天跟他一起工作,后来又换到现在这家送办公用品的企业。“老板、同事和客户得知东东的情况,非常照顾,在上班时间,办公室里的沙发只有东东能躺在那里。”对于身边的善意,王刚满心感激。
  有时,18岁、体重110多公斤的东东还会误解别人说话的意思,会生气地拍桌子,而此时王刚是唯一的“解药”。“现在想让东东减减肥,身体好一点。”这是王刚的心愿。
  “因为我是父亲,就得付出所有的爱。无论孩子健康还是患病,当父亲的都需要坚强。”这是王刚对自己父亲角色的理解。
  18年,寸步没有离开过孩子,王刚的人生彻底改变了。但他依然坚定地告诉记者,“我不累……累也不能说。为了孩子,我也从不后悔,因为我是父亲。”
  (文中人物为化名)
  编后
  父爱是一个家庭的脊梁,与母爱相辅相成,给予子女坚强、自立、自信和宽容的生活态度。父爱是一棵大树,在炎炎夏日为我们撑起一片荫凉;父爱是一把大伞,在风雨交加的路上,不让一滴水珠落在我们身上;父爱更是一盏灯,默默无言中,永远为我们照亮前行的方向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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