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音和包贝尔合影。
　　卓音和黄轩合影。
　　卓音和文咏珊合影。
　□本报记者 高云
　　10月11日，电影《莫斯科行动》放出杀青特辑，这部电影在哈尔滨拍摄，大场面的群众演员都是在本地招募。2022年的夏天，哈尔滨明星扎堆，《莫斯科行动》《这么多年》和《东北恋哥2》三大剧组同时进驻拍摄，动辄找来上百名群演助阵，不少哈尔滨人和刘德华、张涵予“同场飙戏”。
　　其中有一位演过“三中老师”的群演拍遍了三大剧组，给明星张新成“监考”，和包贝尔“吃西餐”，还曾对刘德华“视而不见”。机缘巧合之下，她最后成了《莫斯科行动》女主角的替身。
　　三中拍戏
　　给明星“监考英语”
　　“三中”大考，校长、副校长、教导主任一起巡考，满满的压迫感扑面而来，张新成聚精会神地在写英语卷子……这是电影《这么多年》在哈三中拍摄的一场考试戏，卓音就是扮演监考老师的群众演员，那是她第一次拍戏，因扮相、做派过于逼真，从此她就有了绰号“三中老师”。
　　卓音是一位爱好文艺的“90后”。今年听说有剧组招募群演，她被朋友拉进了群演微信群。做群众演员基本上是零门槛，500人的大群里男女老少全都有，群头会根据剧组要求发通告。比如《这么多年》招“学生”：要16-20岁的年轻人，不能染发，不可以戴美瞳、美甲，三中门口集合，先报先得。那天的戏还需要5个“校领导”和“老师”，是会拍到脸的前景群演，需要发视频自我介绍筛选。
　　卓音就是这样成了电影里的“监考老师”。第一次拍戏看什么都新鲜，她告诉记者，“现场真有英语卷子，给演学生的发文具，准考证上还有照片，跟真考试一模一样，把大家都整紧张了。”演员张新成看起来比电视上更瘦，拍戏间隙卓音还和“明星学生”闲聊：“来哈尔滨吃烧烤了吗？”
　　华梅西餐厅
　　“吃饭”很累
　　因为“监考老师”演得好，卓音后来又上过一次《这么多年》的通告，演一个宿管老师，不但跟女主角孙千演对手戏，还有七八句台词，算是演了个角色。但她拍过的剧组中最喜欢的是《东北恋哥2》，“人好，还有美食。”
　　《东北恋哥2》的主演包贝尔、乔杉、潘斌龙都是黑龙江人，演的也是哈尔滨的故事，剧组氛围特别“东北”，明星们都没啥架子。卓音第一场拍的是包贝尔“英雄救美”的重头戏，在呼兰区某大厂家属区拍摄，那边都是老楼，剧组做了一些假站牌，包贝尔开着一辆“公交车”过来，售票员在窗口大喊：“哈站……哈站的……”群演们当时就说：“氛围绝了，穿越了！”卓音扮演乘客，拿着五角的道具钱上车“买票”，目睹有人闹事，“乘客们”惊恐躲避。
　　因为赶上下雨，这场戏连拍了两三天，大家都感叹“吃瓜群众”不好当，可没想到吃饭戏更辛苦，“吃”了一整夜。开始听说去华梅西餐厅“吃饭”，群演们还挺高兴，餐厅白天营业，剧组21时30分才开拍，扮演顾客的群演桌上放了薯条、酸黄瓜和鸡排，是真能吃的。拍到后半夜，气温骤降，大家又困又冷，这时包贝尔过来了，也许是为了调动大家的情绪，主动说可以合影，还告诉群演们，“现在不拍的，可以坐着歇会”。卓音说：“那天大家都被他圈粉了，哈尔滨爷们太敞亮了，他是唯一主动请群演们吃东西的明星，人非常随和。”
　　在刘德华剧组
　　当“明星替身”
　　今夏好多哈尔滨人当群演就是奔着刘德华去的，当《莫斯科行动》剧组的通告一发，微信群里“炸了”，大家抢着报名。进了世界欢乐城的外景地，满街俄文标识，老款小汽车，还有好多外籍演员，有“一秒出国”的错觉。群演们要戴假发或胡子扮演“莫斯科路人”，化妆时间长达1小时，导演亲自检查妆发，“看着太假”的马上换。卓音一头棕色假发搭配长款风衣、牛仔裤，完全是上世纪90年代的潮人打扮。
　　《莫斯科行动》的主创班底大多是香港人，港片团队的专业、高效令人叹为观止。虽然人多，大家英语、粤语、普通话一起讲，但各司其职，转场和转景非常快，很会调动群众演员的情绪。有一场游行戏，卓音和同伴们群情激愤“示威”，有个“路人”从前面经过，大家半天才回过神，“那不是刘德华嘛！”华仔很亲和，休息时听到群演叫他，会微笑着挥手跟大家打招呼。
　　卓音一到剧组，化妆老师就发现她很像女主角文咏珊，因为文咏珊的替身有事来不了，卓音临时顶上成了女主的替身，帮对方试光和走位，服装、发型和妆面完全一样。
　　卓音说，在哈尔滨做群众演员收入非常低，普通群演一天50元，前景演员120元，如果拍大夜戏，或者拍摄超过9个小时，每个小时加10元钱，付出和收入并不成正比。“去拍戏的哈尔滨群演基本上都是‘为爱发电’，不以赚钱为目的。”
　　卓音热爱表演，希望未来有更多的剧组来哈尔滨，能继续演下去，也希望影视作品多多拍摄家乡的美食美景，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到哈尔滨的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