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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父的教诲

  上世纪70年代初,我读初一那年,父亲请姑夫来我家打衣柜。一个周日不上学,我就待在家里看些课外书。姑父在屋中间做木匠活,我在炕上或躺或坐,捧着一本书看。姑父做着活儿,时而看我一眼。
  姑父的木工活做得地道,在十里八乡很有名。姑父常常因为活儿多忙不过来,然而,许多人家宁可姑娘晚一些出嫁,也要请他打陪嫁的家具。又一个周日,父母和姐姐都到地里干活去了。姑父歇下来的时候,对我说:“侄子,你都十二三了,不算小了,你父母去地里干活的时候,你在家也该做点儿事情。”姑父喝了口水,又说:“做事情,要么不做,要做就做好!”
  其实,我不是什么活都不干。平时,我会扫地、扫院子、刷碗刷锅、擦桌子,看到水缸里没水了,我会去挑一担,拾柴火、打茬子(收完玉米剩下的根部茬子)更是常事。小学三年级,我就开始参加生产队的劳动了,给庄稼捉虫子、拾麦穗、掰玉米等农活我都做过。
  听了姑父的话,我再挑水的时候,总是要一口气把水缸挑满。我用来挑水的水桶,是大人们常用的那种,挑一担水,往返要走四五里路,脸憋得红红的,喘气也不再那么均匀,说不累是假的。但是看到姑父投来赞许的目光,我心里很美。
  那时候物质匮乏,生活用品均需凭票购买,公社每月供应的那点儿煤,连半个月都不够用。每到星期日,我就背起花篓去地里拾柴火。我把拾来的柴火整整齐齐地靠着南墙码成垛,看着柴垛逐渐升高,心里有一种满足感。有了我拾的柴火,家里就不用为煤不够烧而发愁了。
  后来,我在铁路部门做统计工作,由原来站段的统计员到铁路分局的统计监察,都力求做到最好。评职称的时候,从初级到中级,又到高级,我参加全国统一考试,都是一次考过。
  后来儿子渐渐长大,当我和他聊起姑父说过的话以及老人家的木工活时,儿子总是默默地听着。
  儿子在工务段上班的时候,他征得单位领导的同意后,每晚去附近的电脑班上课。再往后,他参加成人高考,上了函授大专。有一年,段办公室成立了信息中心。儿子通过考试,转到了信息中心工作,他还凭着刻苦学习和熟练的五笔字型盲打,留在办公室写材料。一步一步,儿子升为融媒体中心主任,后来又被招聘到铁路局融媒体中心工作。
  现在想来,我和儿子两代人工作、学习中的小成就,都得益于当年姑父的谆谆教诲。
  □楚世英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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