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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尚志幼儿园的儿时记忆

  □宛凌迅
  上世纪50年代初,父母带着我们哥俩从南方来哈尔滨看望我的祖母,祖母希望多年在外的长子留在自己身边。不久,父亲在银行谋了一份会计工作,就这样,全家在哈尔滨安顿了下来。
  父母都工作,没人带孩子,父亲就把我们哥俩寄托在离单位不远处的端街尚志幼儿园。那时的尚志幼儿园位于现在端街的北侧,现市审计局旁边的位置,是个黄色二层小楼,楼下有个门洞,二楼是音乐教室和食堂。进了门洞,右侧的红砖小楼是老师办公室,左侧的一排平房是工友、阿姨们的休息室和厨房。再往里的一处灰色二层小楼就是幼儿园的教室和午睡寝室,孩子们的室外活动就在中间的院子里。全园有大班、中班、小班三个班,全园的孩子总共也就三十人。
  我是1952年入园的,在园里度过了四个年头。
  回想这四年的幼儿园生活,一切都像是发生在昨天,有的事让我自责,有的事让我害怕,有的事让我既担心又后悔。不过,更多的是老师、阿姨们的可亲可爱和小朋友们的天真无邪,那是我心中最美好的记忆,直到如今。
  院子里有滑梯、秋千、跷跷板,老师常带着我们在院子里玩“老鹰捉小鸡”“丢手帕”。户外活动是孩子们最快乐的时刻,小朋友们在院子里跑啊跳啊,吵吵嚷嚷,在远处听,就像养鸡场喧闹的一群鸡雏。不过,园里发生的几个“大事件”,当初还是让我很伤心、很焦虑。
  有一次冬季户外活动,有个小女孩被门锁粘住了舌头,她在试图缩回时,因为疼痛难忍,撕心裂肺地大哭。大家见状都很着急,却又束手无策,两个机灵的小朋友立即跑去叫来了阿姨。阿姨迅速找来热毛巾包住铜锁,一场危机总算解除,
  但是这个小女孩的舌头还是受了点轻伤。其他小朋友们都关切地抢着凑近看看伤势,有个女孩还亲了一下受伤女孩的脸颊,表示安慰。我没敢亲,但也很替她担心。
  谁能想到后来的一次事故中,受伤的居然是我自己。一天,在准备吃午饭的时候,小朋友们都已就坐,忽然我旁边的两个男孩打了起来,一个男孩忽然起身,将阿姨端过来的一碗热汤扣在我的头上,顿时场面乱作一团。阿姨立即带我到楼下医务室,并打电话通知我父亲。父亲叫来一辆三轮车,将我送到医院处理、上药、包扎,好在伤势不重,在家休养几天就好了。直到现在,我的耳后脖子上还带着那块伤疤,成了我一生永远忘不掉的记忆。
  还有一次口香糖事件。那时每天去幼儿园,我都要经过端街路口的一家食品店,店主是一位慈祥的苏联人,店里摆满了香肠、面包圈、列巴,还有各类糖果烟茶。一天早上,父亲买了两块口香糖给我。自由活动时,我不小心把口香糖吞进了肚里,小朋友们都说口香糖黏在肠子上人会死掉,我听后大哭。一个小朋友叫来了陶老师,她轻轻抚摸着我的头说“没事的,不会死掉”,并告诉小朋友们不要乱讲。说起陶老师,她讲故事总是面带表情,让我感觉好像有无数的谜团让人津津乐道,所以她的安慰让我很快地平静下来。但是我心里还是半信半疑,我幼小的心,只能无助地等待命运的安排了。又过了很久很久,我依然挺好,“会死掉”的担忧也就渐渐地淡忘了。
  四年的幼儿园生活在快乐中不知不觉地过去了,那里给我留下了太多的美好回忆,这些美好的儿时记忆,是幼儿园留给我的最珍贵的礼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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