□本报记者 于博洋/文 王博宇/摄
暮春4月,沉睡一冬的松花江,拼命地亲吻拥抱着和煦的东风与温暖的阳光。江面积雪化去,冰层风化,冰块欢快地呐喊着向前奔去。每逢这个时节,沿江两岸的人们都要举办开江节。松花江古老的开江文化可追溯至千年前。
清明河水荡 谷雨开大江
4月19日是谷雨,也是哈尔滨市开江民俗文化周启幕的日子。谚语有云“谷雨不开江,憋死老乌鱼”,松花江边以打渔为生的赫哲族,总结出“清明河水荡,谷雨开大江”的经验,开江季宜食开江鱼。松花江清澈的江水中盛产“三花五罗十八子”“七十二杂鱼”,鳇鱼、白鱼尤为名贵。清朝时曾为贡鲜,近代人宋小濂写过“四海云深黄鹤远,一江水满白鱼肥”的妙句。乾隆皇帝也写过咏鳇鱼的诗。
祈福祛灾 开江文化源远流长
最早最奢侈地享受开江鱼的,要数1000多年前的辽朝皇帝了。据史料记载,辽朝创造了“春水秋山捺钵”的体制,春水捺钵主要活动就是钓鱼捕雁。《辽史卫营》中记载:“皇帝正月上旬起牙帐,六十日后至鸭子河(松花江)……卓帐冰上凿冰取鱼……”将捕到的第一条鱼(鳇鱼)设“头鱼宴”,然后祭江祭祖,祈求风调雨顺,人寿年丰,多子多孙。同时,女真等千里以内的酋长必须来朝贺。后来,金世宗册封松花江为“兴国灵圣公”,大行祭祀。
到了清朝,把酒酹江是康乾两代帝王的重要祭祀活动。曾诏令修建江神庙祭拜。康熙写下了《松花江放船歌》,乾隆也有《松花江打鱼歌》。《关东搜异录》中对清帝祭江有详细描述。
在民间,每到开江时节,古人在泛江捕鱼之时,都要进行祭江大典,表达沿岸儿女对母亲河的恭敬和热爱,也希望能够保佑渔者平安。民间亦流传着,用双手抚摸开江冰,或用开江水净手,即可得到江神庇佑,祛病祈福、驱灾辟邪,求得新一年的平安吉祥和鸿运当头。
正宗开江鱼 异常鲜美回味无穷
时至今日,松花江开江鱼已不单单是鱼类的概括名称,更成为了哈尔滨春季旅游标志性“名片”。
什么是开江鱼?江北老于头鱼馆负责人王女士告诉记者,只有在每年4月中下旬的20多天内才能吃到正宗的开江鱼,其肉质鲜美,在中国著名的“四大鲜”中占有一席之地。开江初始,蕴藏着无穷力量的冰块、江水上下翻滚,在冰山和江水的拍击下,憋屈了四五个月的鱼儿都被唤醒,鱼贯而出。这些鱼儿由于整个冬天忍饥挨饿,体内脂肪已消失殆尽,废物也排放得异常干净,其肉质变得非常紧密、不肥不烂,因此会异常鲜美,与其他时节的江鱼或海鱼有很大区别。肉质用冰清玉洁形容亦不为过,烹调得当的话滋味鲜美、回味无穷。
如何辨别开江鱼?
胖姐渔村传承人李强介绍,首先要看鱼肚子。江鱼由于运动量大,肚子上的肉很结实,摸起来硬梆梆的;养殖鱼的肚子摸起来很软。江鱼的颜色略浅,鱼腹部位发白,鳞片颜色金黄发亮,个头也小一些;养殖鱼则颜色深,体态比较浑圆。此外,也可以用手掰开鱼鳃看一下,真的开江鱼鱼鳃特别新鲜。另外,开江鱼由于脂肪消耗殆尽,很肥腻的一定不是开江鱼。
开江鱼都有什么?
福成厚江鱼壹号江北旗舰店行政主厨关士强介绍,开江季,“三花五罗十八子”,还有很多小杂鱼都能吃到,其中鳇鱼最为难得,是及其珍贵的鱼种,有“淡水大熊猫”之称,是开江鱼中的极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