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牵挂
  同一屋檐
  牵挂是幸福的,尽管很苦涩。但这是家的基因,不可或缺。
  20世纪60年代,大我两岁的姐姐去广州上学,上的是军校,年仅16岁。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家,当车轮声离家越来越远时,留下的是姐姐的不舍和全家人无法抑制的牵挂。
  那些日子,父亲低头不语,母亲整日眼泪汪汪。在通讯落后的年代,姐姐的来信拨动着全家的神经。“家书抵万金”。每当盖着红三角(军信免邮资的印章)的信寄到家中,大家都欢天喜地,特别是看到姐姐穿着绿军装的照片,全家更是感到光荣和自豪。
  若干年后,我成家立业,也离开了父母,筑起自己的小巢,但距老人不是“一碗汤”的距离,而是十几公里,我下班后要先去父母家一趟,再回自己的小家。有时出差开会几天,从火车站下车先回家面告,尽管我自己的宿舍就在车站附近,但因为在我离开家的日子里,他们总是惦记。弟子规讲“出必告返必面”,就是这个意思。父母对子女的牵挂是有血有肉的,血浓于水,是本能的,也是传承。
  如今,我也变成了一个老人,古稀之年飘然而至。父母对我们牵挂的接力棒传递到我们手中。
  今年六月,孙女刚参加完高考,要将十二年学习的压力放松一下,要去参加一场老狼新潮音乐会,但会场在离家320公里外的一处风景区。儿子答应了她的要求,驱车前往。他们邀我们老两口同行,我们同意了。原因是:320公里,夜行4个小时,一路上是否顺畅平安?如果我们不去,这一夜我们根本无法入睡,也不放心。
  路上,我坐在副驾驶座,牵挂变成陪伴。那天夜行赶路,直到次日凌晨3点“押运”完成,如释重负,一颗牵挂的心终于放下了。
  刚刚获悉,孙女幸运地考上了一所心仪的大学,开学后就要远走高飞。我们全家在高兴的同时,突然意识到,至少这四年,新的牵挂又要开始了。
  □刘同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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