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要说“隔辈亲”,不明白其意的人不多,因为这种现象普遍存在,屡见不鲜。但要说“隔辈烦”,恐怕明白其意的就不多了,因为这种情况有点反常,着实鲜见。令人遗憾的是,65岁的贺阿姨家就出现了“隔辈烦”这种说起来很奇葩的事。
母亲对子女一视同仁
贺阿姨的父母养育了五个子女。贺阿姨排行老三,上有哥哥姐姐,下有弟弟妹妹。如今,兄妹五人中有三个在城市安了家,有两个还在农村。
贺阿姨的母亲今年90岁了,除了有点耳背,身体还算可以,生活基本能自理。父亲在贺阿姨十岁那年就去世了,所以贺阿姨对父亲的印象并不深。父亲去世后母亲还年轻,但为了贺阿姨兄妹的健康成长,一直没有考虑再婚,用柔弱之躯撑起了整个家庭重担。那时候,贺阿姨的母亲一点也不偏心。
对隔辈态度反差巨大
可是,等贺阿姨兄妹五人相继成家立业,有了自己的孩子后,贺阿姨的母亲对第三代的态度就大不一样了:对待孙子、孙女,从来都是关爱有加,见了他们总是一副慈祥面孔。而对外孙、外孙女就大不相同了,表情非常严肃,看哪个好像都不顺眼,更不会主动去亲近,有时候还非打即骂。
贺阿姨说:“原本以为母亲只对我的孩子反感呢,有一次我和姐姐、妹妹说起这件事,她俩异口同声地说母亲对她们的孩子也不待见,从来没有给过好脸色。”
尤其令人费解的是,贺阿姨的母亲不仅不待见外孙、外孙女,连外孙媳妇、外孙女婿也都不太满意,见面冷若冰霜那还算好的,一脸不耐烦更是常有的事。就连重外孙、重外孙女,同样不受待见,贺阿姨的母亲经常恶狠狠地呵斥他们,甚至伸手打他们,用拐棍敲他们。
有一次,贺阿姨的母亲与贺阿姨四岁的小孙子打了起来。贺阿姨说:“当时,我出门买菜刚进屋,就见孙子手拿他的玩具金箍棒,母亲拿着她的拐棍,两人像比赛击剑一样你来我往。刚开始,我以为他们是在闹着玩呢。就在孙子听见我进屋的一刹那,母亲抓住机会用拐棍使劲朝孙子屁股上打了几下,孙子‘哇’地一声就哭了。”孙子向贺阿姨诉苦说:“太姥姥把我手里的桃子夺走扔了,还打我。”看到这些,贺阿姨真是百般无奈。
类似这样的事,在贺阿姨的姐姐、妹妹家里也司空见惯,但在贺阿姨的哥哥、弟弟家里却从没有发生过。特别是贺阿姨母亲的表情,在外孙、外孙女等带“外字”的晚辈面前基本上都是“阴天”,而在她的孙子、孙女等不带“外”字的晚辈面前绝对都是“晴天”。
女儿夹在中间很为难
贺阿姨的母亲对女儿家孩子的不待见,甚至是非常反感,使得三姐妹家的孩子对她显得很生分,见面冷冷淡淡的,基本上看不见祖孙之间喜笑颜开、亲密无间的场景。贺阿姨知道子女们心里有顾虑,但还是经常教育他们,不要和姥姥一般见识。她是长辈,年纪又大,还是要对她给予尊重,更要主动亲近。对此,贺阿姨的儿子说:“不是不想亲近姥姥,可每次都是剃头挑子一头热。”
贺阿姨说:“母亲对女儿家的孩子表现出的“隔辈烦”,究其原因还是有重男轻女的老思想。要想母亲改变,我看也难。不过这样一来,当女儿的夹在中间很为难。一边是自己的老母亲,一边是自己的孩子们,都是至亲。可是祖孙之间这样生分,没有点人情味,形同路人,我看着心里不是个滋味,却又无所适从,不知道如何是好。”□张运乾 申德明